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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9月30日

《霹雳情》

一个83年的老片子,当时相当牛逼了。即使风靡的《霹雳舞》也比它晚一年。里面的歌曲当时流行的厉害,音乐巨好听,酒不醉热人自醉,情,请你等等我,摇摇摇,碧波万里情,永远有你的影子。现在回头看是黄霑的作品,经典。想起这个片子又想起了老同学大胆,他对这部片子最痴迷的。

2017年2月6日

想到几首意境不错的诗词


《菩萨蛮》五首之《其二》
韦庄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淮上喜会梁川故人》
韦应物
江汉曾为客,相逢每醉还。
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
欢笑情如旧,萧疏鬓已斑。
何因北归去,淮上对秋山。


《小重山》
岳飞
昨夜寒蛩不住鸣。
惊回千里梦,已三更。
起来独自绕阶行。
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白首为功名。
旧山松竹老,阻归程。
欲将心事付瑶琴。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采桑子》
王国维
高城鼓动兰缸地,睡也还醒,醉也还醒,忽听孤鸿三两声!
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都作连江点点萍。


《虞美人·听雨 》
蒋捷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临安春雨初霁》
陆游
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
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


春江花月夜(其一)
杨广
暮江平不动,春花满正开。
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


《虞美人·寄公度》
舒亶
芙蓉落尽天涵水。日暮沧波起。背飞双燕贴云寒。独向小楼东畔、倚阑看。
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长安道。故人早晚上高台。赠我江南春色、一枝梅。


《忆江上吴处士》
贾岛的
闽国扬帆后,蟾蜍亏复圆。
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
此地聚会夕,当时雷雨寒。
兰桡殊未返,消息海云端。

2017年1月6日

阿帆千古

今天听到一个噩耗,大学同窗阿帆昨夜去世了。

太令人惊讶了,伤痛!阿帆正值壮年,妻贤女孝,事业有成,前途无量,可叹!

还记得当年球场上左扑右挡的威武守门员;

还记得隔壁男寝上铺躺在床上一天能看三本武侠的书迷;

还记得把几个屋的男生在象棋盘上杀的丢盔卸甲的棋圣;

还记得高数得满分的神人;

还记得挂三科降级的大神;

还记得奋起直追跳级回来的大大神;

还记得开怀畅饮的酒仙;

还记得古道热肠的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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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帆,一路走好,愿你在天堂里依旧能笑得那么爽朗。

我们怀念你。

2016年5月11日

悼恩师





今天在微信里看到有同学说邵老师去世了,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其实早听说邵老师恶病缠身,但真到了这一天,还是会微微吃惊。

邵曙光老师是我高中的班主任,教政治,一副东北汉子的身板一脸东北汉子的面貌一口东北汉子的口音一腔东北汉子的热血。长着一副土匪的模样却有着一副菩萨的心肠。邵老师外表很霸气,堪称健硕的身躯在春秋冬三季经常穿着一身黑色皮衣,宽宽大大的,就像电影《战上海》和小书《西行漫记》里陈毅和邓发穿的那种。头发一直是板寸,年纪轻轻时留了点小胡子,指间不掐粉笔时常年掐着半只香烟。

我随手在百度查了一下,居然有邵老师的词条,看到一段话,说邵老师提出了“德育以人为本”的教育理念,并对“以人为本”做出了科学的诠释,即关心人、爱护人、理解人、尊重人、相信人、依靠人、服务人、发展人。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对于他关心人、爱护人、理解人、尊重人、相信人我是极有体会的。

高中时我和@ejohnny 情况差不多,不爱学习,杀不下心,玩心比较重,成绩一直差强人意。很多老师都喜欢学习好的学生,在平时诸多偏向,但邵老师不是。他似乎从未因为谁学习不好而厌恶你、疏离你,对所有同学都是一致同仁。你可能看见他和学霸亲亲密密地低声沟通,你也会看到他和学渣热热闹闹地玩笑。他对我和@ejohnny 当时颇多关照。说实在的青春少年时脾气挺倔的,但邵老师从来没对我们说教,就像@ejohnny 说的他明白道理大家都懂,他只是关键的时候点拨你一下而已。

这么多年了,有些往事却越来越清晰。我对邵老师印象最深的几件事有这么几样:

一是高三紧张复习时,有晚自习,下课期间同学们都外出散散步放放水,我和@ejohnny 却唠嗑不亦乐乎,等打铃上课了,同学们纷纷回屋自习,我和@ejohnny 突发奇想想去操场灯光下踢球,抱着球往外跑却被邵老师堵在门口,问我们干嘛去?我俩叹息曰学习任重不堪忍耐暂去放松心情,邵老师眼珠一转:“去吧。”另一同学见状想效仿正往外溜却被邵老师一把拦住“你作甚?”“我也放松一下。”“滚回去,下课没得瑟够还?!”后来我和@ejohnny 分析,邵老师并非对我们破罐子破摔,而是因人施教,知道强行拉我们回去更适得其反,放我们出去反而不好意思有去无回。

还有一件事是高考那天,那年高考政治极难,及格的凤毛麟角,但邵老师居然押中了半道题,就是最后的大题的一半儿,有近10分,这下邵师有些得意忘形了,考试还没结束居然喝了酒,一散考场便满脸通红地被众学生围在中间得意洋洋。@ejohnny 正沮丧,因为他没有背邵师押中的题,看见欢乐的邵师忍不住说了句鄙视邵师押题的话语。可了不得了,当天参考的学子都看到这样一幅景象:一个破马张飞的学生在前面狂奔,一个破马张飞的老师在其后紧追,口中还XXXX。

我和@ejohnny 真的应该感谢邵老师,高考前最后一个月时他找我们的谈话可以说影响了我们的一生。可惜毕业后一直也没再见过他,前几年他到六中当校长时我和@ejohnny 匆匆看过他一次,他拍着我们爽朗地笑,我们感觉一下子似乎回到了20年前。当时还说以后多联系,没想到一面竟是永别。

邵老师,愿您在天堂依然能笑得那么爽朗豪迈。

2016年5月10日

高中同学老照片(补遗)

近日有同学新传来几张。

[caption id="attachment_1253" align="aligncenter" width="800"]女生当年就显示了善饮的实力,只是大家没注意。 女生当年就显示了善饮的实力,只是大家没注意。[/cap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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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tion id="attachment_1256" align="aligncenter" width="651"]青春啊 青春啊[/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57" align="aligncenter" width="1064"]这个算得是我和@ejohnny 的恩师了。 这个算得是我和@ejohnny 的恩师了。[/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58" align="aligncenter" width="1119"]当年学校组织去玉泉野游,我们五个装逼不去自己组织去江北玩,看表情一个个挺落寞的。 当年学校组织去玉泉野游,我们五个装逼不去自己组织去江北玩,看表情一个个挺落寞的。[/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59" align="aligncenter" width="1050"]这是毕业那年在我家那边。 这是毕业那年在我家那边。[/cap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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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tion id="attachment_1261" align="aligncenter" width="1137"]这个一个个和现在长得比较接近了,青涩渐渐褪去了吧? 这个一个个和现在长得比较接近了,青涩渐渐褪去了吧?[/caption]

2016年5月5日

高中同学老照片

单位进了一台扫描仪,德国的,据说老高档了,高档到什么程度呢?政府采购20多万。为了试一下机器,我扫了几张老照片,觉得机器一般,但速度是真快。

 

[caption id="attachment_1227" align="aligncenter" width="800"]1 应该是86年二龙山春游[/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28" align="aligncenter" width="800"]春游野餐处 春游野餐处[/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29" align="aligncenter" width="800"]@大虫子 吃饭前在松裤腰带 @大虫子 吃饭前在松裤腰带[/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30" align="aligncenter" width="800"]4 @大虫子 和@ejohnnyy 吃的最多[/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31" align="aligncenter" width="575"]可能在斗蛐蛐 可能在斗蛐蛐[/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32" align="aligncenter" width="582"]吉他是道具 吉他是道具[/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33" align="aligncenter" width="543"]绝对是道具 绝对是道具[/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34" align="aligncenter" width="565"]足球不是道具绝对的主角 足球不是道具绝对的主角[/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35" align="aligncenter" width="604"]面对镜头的就是失踪的“大胆儿” 面对镜头的就是失踪的“大胆儿”[/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36" align="aligncenter" width="561"]光影太斑驳后边的像幽灵 光影太斑驳后边的像幽灵[/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37" align="aligncenter" width="586"]不是练武这是在跳舞 不是练武这是在跳舞[/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38" align="aligncenter" width="1498"]这是当年的联欢会,喝的是当时流行的汽酒。 这是当年的联欢会,喝的是当时流行的汽酒。[/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39" align="aligncenter" width="1502"]长大了才知道还是女生擅饮。 长大了才知道还是女生擅饮。[/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40" align="aligncenter" width="474"]这是一次自发的江畔游 这是一次自发的江畔游[/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41" align="aligncenter" width="544"]人算挺全了 人算挺全了[/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42" align="aligncenter" width="468"] @ejohnnyy 喝的是汽水 @ejohnnyy 喝的是汽水[/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43" align="aligncenter" width="570"]@mofei 这张照片当年有个名字叫“高高兴兴上班去” @mofei 这张照片当年有个名字叫“高高兴兴上班去”[/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44" align="aligncenter" width="480"]这厮外号老虎 这厮外号老虎[/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45" align="aligncenter" width="520"]会当凌绝顶 会当凌绝顶[/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46" align="aligncenter" width="448"]这是在风华厂家属区踢球照的 这是在风华厂家属区踢球照的[/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47" align="aligncenter" width="428"]照片是在@大锅 家厕所里冲洗的,现在早忘了这项技能。 照片是在@大锅 家厕所里冲洗的,现在早忘了这项技能。[/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48" align="aligncenter" width="448"]厕所味大底片冲坏了,后来有人咨询这种似特效的镜头咋拍出来的。 厕所味大底片冲坏了,后来有人咨询这种似特效的镜头咋拍出来的。[/caption]

2016年4月21日

狗街

哈尔滨原来的动力区安乐街附近,就是现在的和兴路哈平路交口附近,有一条斜街,本名叫什么不知道了,但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非常有名,我们都叫“狗街”。.

“狗街”出名是因为这里的火锅馆子,小小的斜街两边所有门脸房全是火锅店,一到夏天桌子摆到街上来,密密麻麻全是赤膊上阵的汉子。从什么时间开始这里聚集火锅店的已经说不清了,但好些人说最早那里是动力公安分局的人在哪里吃起来的,后来慢慢就火了。这里火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实惠,也就是便宜。当年我和@大虫子经常半夜去那吃宵夜,当时我家在郊区,每每在市里玩晚了不愿回去就去@大虫子家借宿。几乎每次路过狗街都要停下,进去吃点宵夜。两个人,30元钱,能吃什么呢?15元一个锅底,锅底是点儿干虾仁,带一斤羊肉,一盆青菜多拼。羊肉一斤足足的,大盘子带尖,青菜多拼里有白菜、大头菜、香菜、菠菜、冻豆腐和粗粉条。两个人再要一斤羊肉,八九块钱一斤,剩下的要几瓶啤酒,正好30元,吃得非常幸福。

说真的那时候我们吃太多涮羊肉了,我刚毕业不到110斤,迅速长到150斤的根本原因就在“狗街”。那里真的留下我们太多记忆了,几乎春夏秋冬都去那里吃,乐此不疲,也吃不腻。还记得@大虫子当时的女朋友和@ejohnny打赌,@ejohnny吃一片生羊肉她喝一杯啤酒,结果她差点醉了,现在赌钱@ejohnny也不敢吃生羊肉了吧?

我们常去的店子叫天福楼,在街口,是最火的,别人家都是捡他家的剩客。三层的小楼,每层都挤挤插插,弥漫着羊肉的膻腥和啤酒的芳香。

“狗街”不知道什么时间衰败的,同学逐渐一个个离开哈尔滨,聚会少了,后来一天路过“狗街”忽然发现火锅店都没了,天福楼也变成了朝鲜狗肉馆,后来似乎还开过台球厅,再后来那里被开发了,这条街都没了。到如今,成了下面照片里的样子,这条街消失了,也会慢慢在我们的记忆中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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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4月19日

大胆儿

“大胆儿”大名叫施伟峰,是我的高中同学,和我一样是转学生,不同的是他转学来的时候学校假模假样地考了他几张卷子,搞得他很不爽。

“大胆儿”白白胖胖的,胖一点他不在乎,但是白他觉得很丢人,开始时总是笑嘻嘻地和别人比皮肤的颜色,但总是失望。他一度认为日光浴有用,于是我们踢球的时候他这个小脑极度不发达的人也去,但不上球场,只在一边晒太阳,夏秋炎热的时候,他会脱得就剩一件鲜艳的短裤执着地摊开在浓烈的阳光下。但是没有用,往往只是晒红了,不一会儿还会恢复原来的嫩白,就此,伊后来绝望了。“大胆儿”一度和我同桌,我管他叫老伴,因为他实在太白嫩了。再后来他就转变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频繁地贬低别人皮肤或黑或黄,俨然只有自己的肤色最美,我想此时伊已经做好了叛逃美帝德州混迹于白色人种的准备。

大学毕业在北京混了几年,“大胆儿”和他媳妇终于翻墙美帝,至此之后有一段时间杳无音信。后来回过几次,间或在msn上还有联络,再后来消失在茫茫人海,踪影全无。

记得当年“大胆儿”最喜欢的歌有两首,一是邓丽君的《千言万语》、一是张学友的《遥远的她》,我在这里放出来,不知道在太平洋的比岸的他有没有可能听到。

2015年5月14日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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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我们开车去油城看老徐。老徐做了心脏手术,据说抢救了几回,大难不死,恢复的不错了,我们临市的同学一起去看他。

我开着车,很久不见的几个同学叽叽喳喳地聊着,外面阴着天,一百多公里后他们聊累了,有些昏昏欲睡。CD里放着一些老歌,车噪很大,歌声若有若无,我跟着CD哼了起来,正是一首《白衣飘飘的年代》。

“还是走吧甩一甩头
在这夜凉如水的路口
那唱歌的少年
已不在风里面
你 还在怀念
那一片白衣飘飘的年代”

听着这歌,精神有些恍惚,不仅想起了从前。

那一年,我们从各自的家乡来到了那个陌生的地方,在那里共度的四年的岁月。曾经,我们是最亲的朋友,比家人聚的时间更长。我们一起疯过、乐过,也一起苦过哭过。朝阳、蓝天、落日、星空、桃花、黑楼、草地、曾经艳阳高照曾经白雪满天曾经杯盘狼藉曾经花前月下。一天天不经意地过去,当时不知珍惜,等到离别,才知时光飞逝往事难追。

老徐恢复的果然不错,能和我们一起吃中饭,只是不能喝酒,显然看到这么多老同学,他有些兴奋了。

下午就踏上归程,人到中年,各家有各家的事儿,相聚总是难得有短暂。

安全到达,同学们就近下车,看着他们挥手离去的背影,我想: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2015年4月9日

曾经红火的哈市婚礼乐队

前几日去参加了北京同事的婚礼,直接去的饭店,场面倒也气派,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哦,原来缺少了我记忆中婚礼乐手和歌手。

从小就伴着乐声长大,那时老爸参加单位的演出,我可以自由的出入老厂子俱乐部的后台,后台那化妆油彩和卸妆油的香气仍留在我记忆中 。80年代初的哈市婚礼乐队多是友情客串,给亲朋好友捧个场,不但可以大餐一顿,好了会给个红包,我跟着打打沙锤也可以蹭点婚礼上的糖果和点心。那时乐队规模也可大可小,唢呐,笛子,二胡,黑管,巴松,手风琴,小号和大号都可以上,可谓中西合璧。记得又一次张叔叔的大号有个键子闭锁不严,还让我嚼了块奶糖给临时黏上了。进入90年代,随着电声、西洋乐器的兴起,哈市婚礼乐队也由电子琴、架子鼓、萨克斯、电吉他和小号等主导,每 个乐队也明码标价600-2000元不等,长大了的我也成了个糟糕的萨克斯手得以赚点小外快。同时随队歌手兴起,因为音响条件限制,通俗歌手演唱效果不好,大多数乐队喜欢带民歌手。乐曲曲目视每个乐队水平而定,虽草台班居多,但一般通俗小曲目大部分乐队都会,诸如《啤酒桶波尔卡》、《西班牙的风》及《波兰圆舞曲》等,也可演奏流行歌曲。固定的曲目是去娘家接新娘下楼时大多数会奏《大阪城的姑娘》,主婚人入席是《不老的爸爸》,证婚人入席是《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介绍人入席则电影里鬼子进村的音乐或《鞋儿破》。婚礼司仪也大多数要能歌善舞,在婚宴上将婚礼喜庆气氛推到高潮,智取威虎山 “今日痛饮庆功酒”这段真是耳熟能详。那时每逢星期日或节假日,大街小巷到处可听到婚礼乐队的喧嚣,似乎每家有喜事不请乐队就觉得不够热闹、喜兴。

如今听到哈市的婚礼都不请乐队了而改音响录音伴奏了,我倒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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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4月8日

祖父和父亲

作为一个北方孩子,还是习惯把上述两个长辈称呼为爷爷和爸爸。

我从小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少年时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印象里爸爸和爷爷交集的时候不多。小时候在两地,就算是过年爸爸也不是每年都回来,即便回来也想不起爸爸和爷爷有什么交集,只是能记起爷爷和爸爸还有两位叔叔坐在一个桌子上喝酒,一般爷爷喝白酒,爸爸和叔叔们喝啤酒。爸爸是个寡言的人,席间话也不多,只是在爷爷吃完下桌后,他和两位叔叔喝过几瓶啤酒后话语才会渐渐多起来,大多是回忆起他们小时候的往事。

爸爸还有一种时候会回来,那就是爷爷病重时。爸爸是医生,虽说医生看不了自家人的病,但这时候叔叔和姑姑们一定会等着爸爸匆匆赶回来。爸爸会直接去医院,跟主治医生咨询,再看病历后,和叔叔姑姑们商量一下,同意哪种治疗方案。爷爷几次患病,都是如此。

爷爷生前嘴里没多说过爸爸什么,但一件事却反复说过,那就是爸爸学习好。每当奶奶用爸爸的学习成绩来激励我们小辈的时候,爷爷总会在一边插言,历数爸爸怎么上厕所都背外语、全县考第一等等让我们耳朵磨出茧子的旧事。

爸爸年轻时也很少谈爷爷,倒是现在岁数大了,一到逢年过节叔叔姑姑们上门聚会时总是回忆诉说有关爷爷的往事,不外乎爷爷年轻时高官得坐骏马得骑春风得意等等等等。其实每次都说这些,从来就没变过,而且我们早就从爷爷的军功章和军史里知道这些,但他们每次还是乐此不疲。

爸爸是个感情不甚外露的人,妈妈总说他像块木头。我只见过他留过一次泪,那是爷爷去世。丧事基本办完了,亲友都坐车离开,只有我和爸爸在火葬场等待爷爷的骨灰。爸爸把打点的钱塞给了师傅,然后我们在门口等着,爸爸抽着烟,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我闲聊。不一会,后面的烟筒冒出了烟,爸爸示意我和他一同进去。我们戴着手套把爷爷的骨灰往骨灰盒里装,我默默地流着泪,看到爸爸还是一脸木然。装完后爸爸抱着骨灰盒我跟在后面往寄放的房间走,走在一条翠柏遮阳四下无人的柏油路上,爸爸突然弯下腰呜呜地哭出了声,还压抑地喊了两声“爸!爸!”我一下子愣住了,手足无措。

爷爷走了好多年了。爸爸如今也苍老了,但身体尚好。每次回家,我看到依然寡言的爸爸,就希望他总是健健康康的,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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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4月1日

大学里的那些大神(一)

我是八十年代后期上的大学,彼时大学还没扩招,用高晓松的话来说门槛比高跟鞋还高一点,重点大学里充斥着所谓的精英,我们这三流大学里的人也个个人魔狗样拽得不行。我在大学比较消沉,但身边的人奇葩辈出,涌现了很多至今让我膜拜的大神。
[t]老七[/t]

这不是我们班也不是我们寝的,此人在大学基本只做了2件事:踢球、留级。

他在高中就是校队主力后卫,到大学也是,平常就一身球衣,外面罩件夹克,衣服一甩随时能上场。此君踢球十分倔强,到什么程度呢?他带球过人如果觉得过的不够精妙可能会转头回来重新过你一次,透着牛逼和傻缺。

比踢球更牛的是他的留级技术,我们一同上的学,我们大一他大一,我们大二他大一,我们大三他大一,我们大四他依旧大一,我们毕业他也离校——被劝退了。
[t]阳阳[/t]

男生的寝室基本又脏又乱,阳阳他们寝室一定是全国最脏的,一进寝室,地中间永远有一滩污水,可能是洗漱或是喝剩的水根,甚至可能是谁的小便。这个寝室最脏的铺位就是阳阳的,因为其他7个人四年间或还洗过床单或被罩,有的是假期拿回家洗,但阳阳没有。大二时他的被褥就是漆黑油光的了,大四毕业时基本已经沉得像一床铁板。阳阳是个体育棒子,爆发力柔韧行都好,加上半光头漆黑皮肤基本上是个非洲人。对他最深的印象是在水库里野泳,在别人下的挂子上摘了一条近二尺长的大鱼,够一个班的人饱餐一顿。
[t]麻疯子[/t]

不是麻疯病啊,此君是麻坛疯子。当年我校风靡打麻将,但校方不让经常抓赌,甚至有过部队刚转业的保卫干事持枪抓赌的惊人故事。麻疯子是油城来的,家境可观,就迷上了麻将。当时学生打5毛1块的麻将不算小了,点背的话一宿也输个二三百。麻疯子手气就不好,十赌九输,每每弹尽粮绝就会押上那块精工牌手表,等到家里汇款到了或是再开学是追着债主屁股赎手表。因此学校里很多人带过这块精钢白盘带夜光的手表。
[t]瘦猴[/t]

当然长得瘦了,但他出名不是因为瘦,而是因为他出国留学了。这在一流大学不少见,可在我们那个三流里的下九流大学里就如同鸡窝里飞出了金凤凰,他算是第一个从我们校毕业考上了研究生最终出了国的。从大一开始他就只学两门课,高数和英语,别的一律补考或找老师疏通。这厮经常私下里看一种黄色纸质的英文原版书,我们问他为什么看黄书?他说你别说还真挺黄的,于是挑着下流的段子给我们翻译,闹得大家硬硬的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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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月26日

一个故事六首歌

[t]《再回到从前》[/t]

十多年后再见她,我的心仍然象那个16岁的少年一样狂跳不已,心底不断地痉挛,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类似的感觉,不要说心痛只是一种形容,打下这段文字的时候,我的心仍在隐隐作痛——是那种酸楚的痛。

最早提出要在春节搞一次同学聚会的不是我,但我当时就同意了,并例外地积极揽下了通知各位同学的差事。除了几个死党外大多数人已经杳无音讯,毕竟十几年没了往来。那几天我在单位捧着电话四下洒网。得到她的电话时我犹豫了,静静地吸了几支烟才下定决心拿起了听筒,铃声不断地在耳边响起,我秉住了呼吸。听筒那端终于传来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我没有象对其他人那样让她猜我是谁,直接告诉她我的名字,她不会听出我的声音的,我也难以接受这个现实。她愉快地接受了邀请,还说早该聚聚了,也问了我的近况,我像背书一样接受她的提问,最后如释负重地放下了听筒。她的声音欢快而天真,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聚会的过程是混乱的,我一直很清醒,没喝醉。她和另外几个女生进来时我正在打扑克,尽管脑袋一片空白,牌却出的出奇的精准。她的模样没什么变化,只是少了青春气,毕竟30多了。我的眼神凌乱地搜寻着她,一但目光接触就瞬间离开,像十几年前一样的怯懦。

聚会最终让一个二货给搅了,他喝多了,拉着一个女生的手不放,最终不欢而散。

出门时,有同学用暧昧的语气让我送她回家,她笑笑说不用了,我很尴尬,我想我这辈子不会有这样的荣幸了。

晚上几个死党到一家洗浴打麻将,半夜困的不行就睡了,我躺在床上难以入眠,一闭上眼睛,往事像放过多年的黑白影片,模糊又清晰地闪回到我的脑海。

[t]《痴心眼内藏》[/t]

那年初冬,和煦的阳光穿透玻璃窗照在我身上,暖洋洋的,课间,我无聊地坐在位置上胡思乱想。身后几个女生在唧唧咋咋地闲聊,说实话,我在偷听。一个特别的语音吸引了我,清纯天真,我下意识地回头去看,便看到了我终生难忘的她。

我清楚地记得那个情景,一张文静的脸庞,明亮的眼睛,隐含着羞涩的表情,乌黑的头发,褐色的长裤,翠绿的羽绒服,我的第一印象觉得她像一株挺立的小树,青春逼人。我偷偷地窥视她,心底起了涟漪。我至今认为她不会感觉到那次窥视,虽然我默默地看了她许久,但她不会察觉的,我太平凡了,还那么懦弱,这是至今我仍痛恨的。

很快和同学们熟识了,课间一起踢我们心爱的足球,上课我却不听讲,我有了更大的爱好,就是偷看她。我趴在课桌上,用书本或自己的胳膊作掩护偷偷看她,看她的乌黑的头发、明亮的眼睛、美丽的脸庞,看她的一举一动,看她的一颦一笑。我看得很隐蔽,不是死盯,没那样的勇气。一但她的目光向这边转来我便瞬间调转目光,作潇洒状,或假装目不斜视地看着黑板,并迎和着老师的讲解不停点头作理解状,总之是那种杨庆煌曾经唱过的“躲闪的目光”。

[t]《迷痴的心》[/t]

高中三年是我最快乐也是最难受的时光,几乎天天和她在一个教室里,却又像远隔天涯。三年中我和她之间的谈话屈指可数,我依旧在远处偷偷地注视她,还总有种仰视的错觉。高二分班时我放弃了喜爱的文科坚定地选择了理科,因为她选的是理科。在所有同学为我们班被拆分义愤填膺哭天唤地时我却在暗自庆幸和她分在了同一个班。有一段时间我居然和她坐得很近,因为老师把4排桌椅并成了2排,我们的桌椅挨着,几乎成了同桌。那段时间我心花怒放表面却丝毫不露,每天正装襟坐不苟言笑,心中却波澜起伏无法平静。幸福的时光是短暂的,没几天她就和同桌调了位置,这样我们中间多了个人,象是多了坐高山不可逾越。再过几天老师恢复了排座方式,一切回到了老样子。

男生大多数把过剩的激情释放到足球场上,我也是。那时甚至从中午一只踢到天黑,只有在场上飞奔时我会暂时忘记她。可每当我一身疲惫地瘫在回家的车上,她的影子马上清晰地占据我的脑海。那段时间我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t]《爱要怎么说出口》[/t]

时间过得飞快,初考结束了。全年级我到数第27,老师没有责备,他理性地分析了我的现状,最后告诉我“该学习了”。我突然间感到了紧迫,头悬梁锥刺骨地苦学了一个月,残酷的高考开始了。

高考之后面临着分离,我要出手了。计划是这样的:我假借过生日之机把同学邀到我家聚会,然后找机会向她摊牌。

聚会是混乱的,大家自知时日无多尽情欢乐。我终于得到了与她独处的机会,接着发生了我这一生最傻的谈话。

“你要考不上大学怎么办?”我问。

“上大专。”她没瞅我,望着窗外的绿树。

“考不上大专呢?”我锲而不舍。

“那就上中专。”她终于瞟了我一眼。

“中专也考不上呢?”(我是不是该去死?)

“ 重读。”她转身,走了。

首次计划失败,我又策划了第二次,直接去她家。她一身家居装坐在床上,在耀眼的阳光下显得更加圣洁,我甚至有种幻觉,以为到了天堂。开始还东拉西扯,之后我便把话题逐渐往预想的目标靠近,可每每到关键时刻她总是巧妙地把话题岔开。我感觉自己像在艰难地攀岩,一但靠近峰顶便被无情的大棒迎头砸下。

那之后我又去了一次,没进她家,在她家楼对面静静地坐了一下午,一直望着她的窗户发呆。几次从门洞走出人我都希望是她,但都不是。我没勇气上去,就那么坐着,直到太阳落山,人们打着饱嗝出来散步,我才拖着麻木的双腿一瘸一拐地走掉。

坐上北去的火车我满怀惆怅灰溜溜地离开了这个城市,她考取了本市的一个大专,我则被发配到几百里外的另一个地方。临走前我给她写了封信,终于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托同学给她捎去。

[t]《花祭》[/t]

大学的生活是单调枯燥的,那时候国家还在包分配,除了个别弱智外没人正景学习。我的生活在寝室的床、球场、游戏室、录像厅、台球屋中度过,有时也喝酒,然后呕吐。

她的信来了,当时我没看,一直等到晚上,夜深人静时坐在上铺打着手电看的。她的信不长,我却看了很久,你们也能猜到了,大意是说我们一直是好同学,希望今后也是,但那个是不可能的,最后斩钉截铁地正告我“今后不要再谈这件事了。”

我坐在上铺,一支接一支地抽着从别人那里要来的香烟,感觉全身在颤抖,那一宿,我唯一的收获是真正学会了吸烟。我反复地听着齐秦的《花祭》,心中一种感觉难以抑制,终于,眼泪无声地滑落。我没有擦拭,让它尽情地无声地流淌。下半夜两点多,我的眼泪哭干了,下得床来,在角落里想烧掉信,看着火苗忽闪,我几次想把她的信投入火中,但终究不舍,这是我能得到他唯一的东西了。

我的学习成绩很差,大一就补考两科还挂了一科,但我混不在意,那时我唯一盼望的是有人请我喝酒,我自己请不起自己,生活费一般月初就告罄了。我不能喝,身体好的时候三两白酒也就不省人事了,我要的是晕过去的感觉,那样很舒服,脑子也能休息一下。再就是睡觉,昏睡,但令我难过的是睡不踏实,总做梦,最难忍受的是,还是时常梦见她。

谈恋爱很流行,我们是工科学校,狼多肉少,新生入学不久女生就坝圆了。平时学校的树林里和操场上总有对对恋人在徘徊,景致很是迷人。单身汉子们眼红得紧,后来我出个主意,带着同寝的几位四下巡逻,见有姿态不雅者便驻足观瞧,一声不吱怒目而视,对方鉴于我们人多势众大多落荒而逃。

大学四年我的感情一片荒芜,也有个别女孩接近过我,但都像挑替的妇女路过菜摊匆匆走过,那时我是一棵枯萎的菜。现在想起来我那时的形象确实猥琐,成天一身旧军装或旧球衣,蓬头垢面,没一点时代娇子的样子。那时我出奇的瘦,一米七二只有一百多斤,像晚清时的大烟鬼。

放假有时我会去她家门口坐坐,抽完一盒烟才走。一次寒假我在路上遇见过她,她和别人刚洗过澡回来,湿湿的头发上还散着热气,和同伴有说有笑地从我身边走过。我当时紧紧地捂住羽绒服的帽子,只露出眼睛,眼睁睁地擦肩而过。那天我在家闷闷不乐,惆怅了许久。

这时候她已经恋爱了,和她大专的同学,这是我很久后才知道的。她曾经想起过我么?在欢喜或悲伤过后,哪怕只是偶尔,哪怕只是瞬间,哪怕只是一点点。

[t]《告别的年代》[/t]

毕业后我回到了这个城市,旧日的朋友已各奔东西,时光似乎改变了所有人,除了我。

家里很多人开始给我物色女友,但都无果而终。古人说曾经沧海难为水,但我只是曾经看到过一片海。

我曾经几次见过她,第一次是在繁华的街头,我在买烟,抬头见她走在茫茫人海中,我没有叫她,只是快步从她身边超过,当时我多希望她会认出我,叫住我,可是没有。我没有回头,怕不争气的泪水再次滑落。第二次是在公车上,遇见了她和她的爱人。这次她也认出了我,并介绍她的爱人给我,说是那个大专的老师。“师生恋啊。”我竟还能开出玩笑,“哪啊,我们是同学”她搂着他爱人的胳膊一脸幸福。“你结婚了么?”她问我,“没呢。”我苦笑。“为什么还不结婚?”她竟这么问我,我愣住了,好久才咬着牙说“先立业后成家。”我很快下车了,尽管没到站。我在站台上站了许久,望着远去的公车。

那之后再没见她,几年后一次我和同学闲聊时同学无意地对我说看到她了。“在我家前边的路上,抱着孩子,我们聊了一会儿。”我茫然了半天。

再以后,我结婚了,娶了个我爱但更爱我的女孩,过着幸福的生活。

还是那句话,时间过得很快,屈指一算有十七年了,我不再年轻。时间的魔手抹淡了记忆,却没有擦干净。她还会时常出现在我梦里,依然清晰。有一次我梦见她站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我,我鼓足勇气伸出手去,却只抓到了空气。

青春一去不复返,一切都随着岁月流失了。有人说如果能让他回到以前的岁月哪怕付出所有他都愿意,我也这么想,可是真的回到从前,我又能做些什么呢?让我再次绝望吧!我不在乎,我企望我所留恋的,既使只有心痛。

很多人的青春时光都有温馨浪漫的回忆吧?我没有,为此,我将抱恨终生。

 

 

 

2014年10月23日

相见不如怀念

这几天有点纠结,老同学通知我阿玲回国了,要聚一下。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我知道你这一走再不会回来了......",想起毕业留言册我给她的这段留言。打开相册,秀气的脸庞,飘逸的长发,把我带回了大学时代......。

那年冬天那天雪好大,上课时没搜寻到熟悉的身影,听说她回家了。我狂奔到车站,大厅空了,我满头大汗地对检票员说要送个人,我要押外套进站,检票员笑笑让我进了。列车开了,一节节车厢找,我决心看到她要表白“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可整列车厢找过二遍,没有看到她。失魂落魄地返回校园,却意外地在校园的路上遇到满脸笑容的她,顿时像在冬天看到了春日的阳光。哦,我搞错了,回家的是她室友......,可是该死,之前的勇气都没了。

大二时每周末都有交谊舞培训,阿玲成了我固定的舞伴。最喜欢慢三,现在听到“月朦胧鸟朦胧”这首曲子,似乎还能闻到她秀发的淡淡清香。一起学舞,是我那段时光最开心的日子。在舞曲间歇时她帮我整理衣领成了我们最亲昵的举动。

年轻时不懂爱情,二次表白都是在发现别人已捷足先登之后了。我还固执地坚持事不过三,觉得这才是男人,以致错失最后的机会。

快毕业前实习的一天,大家干完手里的事都走了,只她一个人坐在田边,我还傻乎乎地问她是等娟娟吗,她笑着摇摇头和我一起边聊边往回走。那次实习还有唯一的独处是我们在基地打乒乓球到凌晨四点,她被汗水湿透的身形是那么美,我把她送到宿舍后礼貌地告别了。我现在后悔那时为什么不拥抱她、吻她。

电话响了,把我沉思打断,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恬怪我怎么不去聚会之类。我只好撒谎说了个理由,可能嫌我话不多,那边换成了阿武的声音,说你这家伙还这么倔,人家一甩手机出去了,好像生气了。十年了,她和我没有任何联系,但她也没怎么和其他同学联系。不过看来彼此的存在在对方生命中都不是重要的了。呵呵,说重了,我本来在她心里不重要,我是单相思哦。嗯,好好,没有见到,在我脑海里她还是过去那样子,依然没有破坏这美丽的回忆。我对着相册里的她说了声“I依然 love 那时的you!"。耳边响起那英的那首“相见不如怀念......"。

2014年5月21日

他叫卢炳义

卢炳义,是一个瘫子,是我小时玩伴卢炳阳的哥哥。我们是邻居,炳阳从小就长得高高大大白白净净的,而他哥和他截然不同,瘦瘦的,总是头发很长,成天佝偻在床上,屋子里一股霉味,他是小儿麻痹,手脚以一种奇怪的形态弯曲着。卢炳义其貌不扬还瘫在床上,确是我们当时一帮小孩子的领袖,只因为他心灵手巧。

上帝对人是公平的,夺走了他的健康,给了他聪明的大脑和灵活的四肢。他聪明,鬼点子多,经常出各种奇妙的馊主意让我们去执行,他看书很多,70年代初书籍不多见,他的床边堆放着好多书,小说、连环画、课本、最多的是关于电工的。他的手巧,作为一个小儿麻痹患者来说是个奇迹。他的床边有个大桌子,上边铺了张厚厚的胶皮,在上边堆满了电烙铁、万能表以及各种电子元件。他不看书的时候就在桌前鼓捣,经常做出很多奇特的东西,比如给人上电刑的小电筒、能收更多电台的收音机、可以发出鬼叫声的喇叭。

卢炳义最爱恶作剧,很坏的那种,我觉得和他的身体残疾造成心理阴暗有关,比如他曾设计让我徒手去抓滚烫的电炉子,在家里客人的坐垫下安放军用教练地雷,电影员在他家阳台上放电影时偷偷把胶片次序搞乱让死人复活,遥控整个楼的电闸等等。

后来长大了,接触他少了,九十年代初他应该四十多岁的时候他失踪了,再没在大院里出现过。据左邻右舍的大妈讲,他后来越来越坏,欺骗女孩子感情还成了诈骗犯,至于人哪去了有人说被家人送回下下老家了,有人悄悄暗示也许麻烦太多被自家人人道毁灭了,这个有点演义了吧。

偶尔想起这个人,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