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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0月31日

2017年1月6日

阿帆千古

今天听到一个噩耗,大学同窗阿帆昨夜去世了。

太令人惊讶了,伤痛!阿帆正值壮年,妻贤女孝,事业有成,前途无量,可叹!

还记得当年球场上左扑右挡的威武守门员;

还记得隔壁男寝上铺躺在床上一天能看三本武侠的书迷;

还记得把几个屋的男生在象棋盘上杀的丢盔卸甲的棋圣;

还记得高数得满分的神人;

还记得挂三科降级的大神;

还记得奋起直追跳级回来的大大神;

还记得开怀畅饮的酒仙;

还记得古道热肠的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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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帆,一路走好,愿你在天堂里依旧能笑得那么爽朗。

我们怀念你。

2016年5月11日

悼恩师





今天在微信里看到有同学说邵老师去世了,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其实早听说邵老师恶病缠身,但真到了这一天,还是会微微吃惊。

邵曙光老师是我高中的班主任,教政治,一副东北汉子的身板一脸东北汉子的面貌一口东北汉子的口音一腔东北汉子的热血。长着一副土匪的模样却有着一副菩萨的心肠。邵老师外表很霸气,堪称健硕的身躯在春秋冬三季经常穿着一身黑色皮衣,宽宽大大的,就像电影《战上海》和小书《西行漫记》里陈毅和邓发穿的那种。头发一直是板寸,年纪轻轻时留了点小胡子,指间不掐粉笔时常年掐着半只香烟。

我随手在百度查了一下,居然有邵老师的词条,看到一段话,说邵老师提出了“德育以人为本”的教育理念,并对“以人为本”做出了科学的诠释,即关心人、爱护人、理解人、尊重人、相信人、依靠人、服务人、发展人。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对于他关心人、爱护人、理解人、尊重人、相信人我是极有体会的。

高中时我和@ejohnny 情况差不多,不爱学习,杀不下心,玩心比较重,成绩一直差强人意。很多老师都喜欢学习好的学生,在平时诸多偏向,但邵老师不是。他似乎从未因为谁学习不好而厌恶你、疏离你,对所有同学都是一致同仁。你可能看见他和学霸亲亲密密地低声沟通,你也会看到他和学渣热热闹闹地玩笑。他对我和@ejohnny 当时颇多关照。说实在的青春少年时脾气挺倔的,但邵老师从来没对我们说教,就像@ejohnny 说的他明白道理大家都懂,他只是关键的时候点拨你一下而已。

这么多年了,有些往事却越来越清晰。我对邵老师印象最深的几件事有这么几样:

一是高三紧张复习时,有晚自习,下课期间同学们都外出散散步放放水,我和@ejohnny 却唠嗑不亦乐乎,等打铃上课了,同学们纷纷回屋自习,我和@ejohnny 突发奇想想去操场灯光下踢球,抱着球往外跑却被邵老师堵在门口,问我们干嘛去?我俩叹息曰学习任重不堪忍耐暂去放松心情,邵老师眼珠一转:“去吧。”另一同学见状想效仿正往外溜却被邵老师一把拦住“你作甚?”“我也放松一下。”“滚回去,下课没得瑟够还?!”后来我和@ejohnny 分析,邵老师并非对我们破罐子破摔,而是因人施教,知道强行拉我们回去更适得其反,放我们出去反而不好意思有去无回。

还有一件事是高考那天,那年高考政治极难,及格的凤毛麟角,但邵老师居然押中了半道题,就是最后的大题的一半儿,有近10分,这下邵师有些得意忘形了,考试还没结束居然喝了酒,一散考场便满脸通红地被众学生围在中间得意洋洋。@ejohnny 正沮丧,因为他没有背邵师押中的题,看见欢乐的邵师忍不住说了句鄙视邵师押题的话语。可了不得了,当天参考的学子都看到这样一幅景象:一个破马张飞的学生在前面狂奔,一个破马张飞的老师在其后紧追,口中还XXXX。

我和@ejohnny 真的应该感谢邵老师,高考前最后一个月时他找我们的谈话可以说影响了我们的一生。可惜毕业后一直也没再见过他,前几年他到六中当校长时我和@ejohnny 匆匆看过他一次,他拍着我们爽朗地笑,我们感觉一下子似乎回到了20年前。当时还说以后多联系,没想到一面竟是永别。

邵老师,愿您在天堂依然能笑得那么爽朗豪迈。

2016年5月10日

高中同学老照片(补遗)

近日有同学新传来几张。

[caption id="attachment_1253" align="aligncenter" width="800"]女生当年就显示了善饮的实力,只是大家没注意。 女生当年就显示了善饮的实力,只是大家没注意。[/cap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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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tion id="attachment_1256" align="aligncenter" width="651"]青春啊 青春啊[/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57" align="aligncenter" width="1064"]这个算得是我和@ejohnny 的恩师了。 这个算得是我和@ejohnny 的恩师了。[/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58" align="aligncenter" width="1119"]当年学校组织去玉泉野游,我们五个装逼不去自己组织去江北玩,看表情一个个挺落寞的。 当年学校组织去玉泉野游,我们五个装逼不去自己组织去江北玩,看表情一个个挺落寞的。[/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59" align="aligncenter" width="1050"]这是毕业那年在我家那边。 这是毕业那年在我家那边。[/cap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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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tion id="attachment_1261" align="aligncenter" width="1137"]这个一个个和现在长得比较接近了,青涩渐渐褪去了吧? 这个一个个和现在长得比较接近了,青涩渐渐褪去了吧?[/caption]

2016年5月5日

高中同学老照片

单位进了一台扫描仪,德国的,据说老高档了,高档到什么程度呢?政府采购20多万。为了试一下机器,我扫了几张老照片,觉得机器一般,但速度是真快。

 

[caption id="attachment_1227" align="aligncenter" width="800"]1 应该是86年二龙山春游[/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28" align="aligncenter" width="800"]春游野餐处 春游野餐处[/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29" align="aligncenter" width="800"]@大虫子 吃饭前在松裤腰带 @大虫子 吃饭前在松裤腰带[/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30" align="aligncenter" width="800"]4 @大虫子 和@ejohnnyy 吃的最多[/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31" align="aligncenter" width="575"]可能在斗蛐蛐 可能在斗蛐蛐[/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32" align="aligncenter" width="582"]吉他是道具 吉他是道具[/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33" align="aligncenter" width="543"]绝对是道具 绝对是道具[/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34" align="aligncenter" width="565"]足球不是道具绝对的主角 足球不是道具绝对的主角[/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35" align="aligncenter" width="604"]面对镜头的就是失踪的“大胆儿” 面对镜头的就是失踪的“大胆儿”[/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36" align="aligncenter" width="561"]光影太斑驳后边的像幽灵 光影太斑驳后边的像幽灵[/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37" align="aligncenter" width="586"]不是练武这是在跳舞 不是练武这是在跳舞[/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38" align="aligncenter" width="1498"]这是当年的联欢会,喝的是当时流行的汽酒。 这是当年的联欢会,喝的是当时流行的汽酒。[/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39" align="aligncenter" width="1502"]长大了才知道还是女生擅饮。 长大了才知道还是女生擅饮。[/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40" align="aligncenter" width="474"]这是一次自发的江畔游 这是一次自发的江畔游[/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41" align="aligncenter" width="544"]人算挺全了 人算挺全了[/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42" align="aligncenter" width="468"] @ejohnnyy 喝的是汽水 @ejohnnyy 喝的是汽水[/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43" align="aligncenter" width="570"]@mofei 这张照片当年有个名字叫“高高兴兴上班去” @mofei 这张照片当年有个名字叫“高高兴兴上班去”[/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44" align="aligncenter" width="480"]这厮外号老虎 这厮外号老虎[/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45" align="aligncenter" width="520"]会当凌绝顶 会当凌绝顶[/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46" align="aligncenter" width="448"]这是在风华厂家属区踢球照的 这是在风华厂家属区踢球照的[/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47" align="aligncenter" width="428"]照片是在@大锅 家厕所里冲洗的,现在早忘了这项技能。 照片是在@大锅 家厕所里冲洗的,现在早忘了这项技能。[/caption]

[caption id="attachment_1248" align="aligncenter" width="448"]厕所味大底片冲坏了,后来有人咨询这种似特效的镜头咋拍出来的。 厕所味大底片冲坏了,后来有人咨询这种似特效的镜头咋拍出来的。[/caption]

2016年4月19日

大胆儿

“大胆儿”大名叫施伟峰,是我的高中同学,和我一样是转学生,不同的是他转学来的时候学校假模假样地考了他几张卷子,搞得他很不爽。

“大胆儿”白白胖胖的,胖一点他不在乎,但是白他觉得很丢人,开始时总是笑嘻嘻地和别人比皮肤的颜色,但总是失望。他一度认为日光浴有用,于是我们踢球的时候他这个小脑极度不发达的人也去,但不上球场,只在一边晒太阳,夏秋炎热的时候,他会脱得就剩一件鲜艳的短裤执着地摊开在浓烈的阳光下。但是没有用,往往只是晒红了,不一会儿还会恢复原来的嫩白,就此,伊后来绝望了。“大胆儿”一度和我同桌,我管他叫老伴,因为他实在太白嫩了。再后来他就转变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频繁地贬低别人皮肤或黑或黄,俨然只有自己的肤色最美,我想此时伊已经做好了叛逃美帝德州混迹于白色人种的准备。

大学毕业在北京混了几年,“大胆儿”和他媳妇终于翻墙美帝,至此之后有一段时间杳无音信。后来回过几次,间或在msn上还有联络,再后来消失在茫茫人海,踪影全无。

记得当年“大胆儿”最喜欢的歌有两首,一是邓丽君的《千言万语》、一是张学友的《遥远的她》,我在这里放出来,不知道在太平洋的比岸的他有没有可能听到。

2015年5月14日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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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我们开车去油城看老徐。老徐做了心脏手术,据说抢救了几回,大难不死,恢复的不错了,我们临市的同学一起去看他。

我开着车,很久不见的几个同学叽叽喳喳地聊着,外面阴着天,一百多公里后他们聊累了,有些昏昏欲睡。CD里放着一些老歌,车噪很大,歌声若有若无,我跟着CD哼了起来,正是一首《白衣飘飘的年代》。

“还是走吧甩一甩头
在这夜凉如水的路口
那唱歌的少年
已不在风里面
你 还在怀念
那一片白衣飘飘的年代”

听着这歌,精神有些恍惚,不仅想起了从前。

那一年,我们从各自的家乡来到了那个陌生的地方,在那里共度的四年的岁月。曾经,我们是最亲的朋友,比家人聚的时间更长。我们一起疯过、乐过,也一起苦过哭过。朝阳、蓝天、落日、星空、桃花、黑楼、草地、曾经艳阳高照曾经白雪满天曾经杯盘狼藉曾经花前月下。一天天不经意地过去,当时不知珍惜,等到离别,才知时光飞逝往事难追。

老徐恢复的果然不错,能和我们一起吃中饭,只是不能喝酒,显然看到这么多老同学,他有些兴奋了。

下午就踏上归程,人到中年,各家有各家的事儿,相聚总是难得有短暂。

安全到达,同学们就近下车,看着他们挥手离去的背影,我想: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2015年4月16日

父亲的手

印象中,父亲的那双手是那么温暖、厚实,粗壮而有力。

小时候,每晚都让父亲握着我的手才睡得踏实。那个年代,看场电影真叫不容易,但父亲每次都能抱着我冲破影院入口的人山人海。我也能在父亲的怀抱下观看到热闹的正月十五花灯、舞龙,冰灯游园会。记得有一次,父亲仰面滑倒在冰面上,痛得他直哼哼,但他抱着我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高考不如意流泪痛哭时,是父亲的扶在我后背的手给了我挺起腰杆的力量。

父亲还记得他上小学时的课本第一课是“一个人,两只手,两只手,会做工。” 父亲从小动手能力就强,爷爷曾说过父亲为了扯马尾用罐头盒自制一把二胡,差点被马踢断了腿。父亲自诩传承了爷爷的一双巧手,的确是的。父亲有双泥瓦匠的手,制土坯盖棚子,砌院墙,垒火炕,盘烟道;父亲有双铁艺工的手,小时候家里的水壶,炒勺,电熨斗也是父亲做的;父亲有双水暖工的手,会安装土暖气,修水管;父亲有双木工的手,包沙发,做欧式床和梳妆台,至今老家还有张父亲为我做的书柜书桌一体的写字台;父亲有双乐师的手,父亲毕业自省艺校,除会演奏板胡,唢呐,笙,还会黑管,萨克斯;父亲有双厨师的手,小时候的年夜饭父亲更是会大显身手,浇汁鱼、酥黄菜、酥白肉、用茶叶自制熏鸡等摆满一大桌子。

有时我自嘲手不如脚灵活时,父亲会说,时代不同了,过去死工资除吃饭没闲钱,没法求人就只好想办法自己弄,都是逼出来的。虽然这样说,他还是会时常带上老花镜修修家里人衣服的拉锁,孙子的玩具汽车……,不愿闲下来。

如今摸着父亲的手,皮肤松弛了,更骨感了,不再温暖而有些凉,不免神伤。父亲看出了我的心思,眯着眼睛笑着说:“掰腕子吗?信不信,你还是赢不了我。”

2015年4月8日

祖父和父亲

作为一个北方孩子,还是习惯把上述两个长辈称呼为爷爷和爸爸。

我从小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少年时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印象里爸爸和爷爷交集的时候不多。小时候在两地,就算是过年爸爸也不是每年都回来,即便回来也想不起爸爸和爷爷有什么交集,只是能记起爷爷和爸爸还有两位叔叔坐在一个桌子上喝酒,一般爷爷喝白酒,爸爸和叔叔们喝啤酒。爸爸是个寡言的人,席间话也不多,只是在爷爷吃完下桌后,他和两位叔叔喝过几瓶啤酒后话语才会渐渐多起来,大多是回忆起他们小时候的往事。

爸爸还有一种时候会回来,那就是爷爷病重时。爸爸是医生,虽说医生看不了自家人的病,但这时候叔叔和姑姑们一定会等着爸爸匆匆赶回来。爸爸会直接去医院,跟主治医生咨询,再看病历后,和叔叔姑姑们商量一下,同意哪种治疗方案。爷爷几次患病,都是如此。

爷爷生前嘴里没多说过爸爸什么,但一件事却反复说过,那就是爸爸学习好。每当奶奶用爸爸的学习成绩来激励我们小辈的时候,爷爷总会在一边插言,历数爸爸怎么上厕所都背外语、全县考第一等等让我们耳朵磨出茧子的旧事。

爸爸年轻时也很少谈爷爷,倒是现在岁数大了,一到逢年过节叔叔姑姑们上门聚会时总是回忆诉说有关爷爷的往事,不外乎爷爷年轻时高官得坐骏马得骑春风得意等等等等。其实每次都说这些,从来就没变过,而且我们早就从爷爷的军功章和军史里知道这些,但他们每次还是乐此不疲。

爸爸是个感情不甚外露的人,妈妈总说他像块木头。我只见过他留过一次泪,那是爷爷去世。丧事基本办完了,亲友都坐车离开,只有我和爸爸在火葬场等待爷爷的骨灰。爸爸把打点的钱塞给了师傅,然后我们在门口等着,爸爸抽着烟,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我闲聊。不一会,后面的烟筒冒出了烟,爸爸示意我和他一同进去。我们戴着手套把爷爷的骨灰往骨灰盒里装,我默默地流着泪,看到爸爸还是一脸木然。装完后爸爸抱着骨灰盒我跟在后面往寄放的房间走,走在一条翠柏遮阳四下无人的柏油路上,爸爸突然弯下腰呜呜地哭出了声,还压抑地喊了两声“爸!爸!”我一下子愣住了,手足无措。

爷爷走了好多年了。爸爸如今也苍老了,但身体尚好。每次回家,我看到依然寡言的爸爸,就希望他总是健健康康的,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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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4月7日

简短却很虐心(转自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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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一[/t]

叶广芩写曾周,八十年代北大生物系的学生,在陕西佛坪考察大熊猫时跌落山崖。有一年碰到曾周远从广东来的父亲,老人对着山喊,周周,爸爸来看你了,爸爸老了,以后不来了。

——叶广芩《老县城》以及《秦岭无闲草》

[t]二[/t]

坐火车,两个老婆婆坐在我身边,其中一个是来送另一个的,两人双手拉在一起不停念叨着。要发车了,一个老婆婆下车,回头说了句话-“姐啊,今年我89岁,你90岁,这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

[t]三[/t]

在我四岁那年,父亲送了我一台Xbox。你们了解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2001年的款式,一个黑色硬梆梆的盒子。我和父亲一起玩了很多游戏,非常开心,直到两年后,我的父亲去世了。

之后的十年时光里,我再也没有碰过这台游戏机。

然而当我再度启动它时,我发现了一些事情......

我和父亲曾经一起玩过一款赛车游戏叫《越野挑战赛》,在当时,这真的是款很好玩的游戏。

就在我重新启动这款游戏时,我发现了一个真正的幽灵!

这款游戏有个奇妙的设定,上一轮比赛中最快的选手的影子将会出现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与选手一起参赛,就是所谓的“幽灵驾驶者”。我想你一定猜到了。没错,当年我父亲的幽灵至今仍然在赛道上奔驰着。

于是我一遍又一遍的玩着,试图打败这个幽灵,慢慢的,我终于接近了它的速度,甚至直到有一天我超过了它,然后......

我在终点线前停了下来,这样爸爸的幽灵就不会消失了。

[t]四[/t]

母亲老了,扶墙走路,已踩不出声音。

[t]五[/t]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t]六[/t]

“如果真的有上帝,他应该祈求我的原谅。”

二战时候一位犹太人刻在集中营墙上的话。

2015年4月1日

大学里的那些大神(一)

我是八十年代后期上的大学,彼时大学还没扩招,用高晓松的话来说门槛比高跟鞋还高一点,重点大学里充斥着所谓的精英,我们这三流大学里的人也个个人魔狗样拽得不行。我在大学比较消沉,但身边的人奇葩辈出,涌现了很多至今让我膜拜的大神。
[t]老七[/t]

这不是我们班也不是我们寝的,此人在大学基本只做了2件事:踢球、留级。

他在高中就是校队主力后卫,到大学也是,平常就一身球衣,外面罩件夹克,衣服一甩随时能上场。此君踢球十分倔强,到什么程度呢?他带球过人如果觉得过的不够精妙可能会转头回来重新过你一次,透着牛逼和傻缺。

比踢球更牛的是他的留级技术,我们一同上的学,我们大一他大一,我们大二他大一,我们大三他大一,我们大四他依旧大一,我们毕业他也离校——被劝退了。
[t]阳阳[/t]

男生的寝室基本又脏又乱,阳阳他们寝室一定是全国最脏的,一进寝室,地中间永远有一滩污水,可能是洗漱或是喝剩的水根,甚至可能是谁的小便。这个寝室最脏的铺位就是阳阳的,因为其他7个人四年间或还洗过床单或被罩,有的是假期拿回家洗,但阳阳没有。大二时他的被褥就是漆黑油光的了,大四毕业时基本已经沉得像一床铁板。阳阳是个体育棒子,爆发力柔韧行都好,加上半光头漆黑皮肤基本上是个非洲人。对他最深的印象是在水库里野泳,在别人下的挂子上摘了一条近二尺长的大鱼,够一个班的人饱餐一顿。
[t]麻疯子[/t]

不是麻疯病啊,此君是麻坛疯子。当年我校风靡打麻将,但校方不让经常抓赌,甚至有过部队刚转业的保卫干事持枪抓赌的惊人故事。麻疯子是油城来的,家境可观,就迷上了麻将。当时学生打5毛1块的麻将不算小了,点背的话一宿也输个二三百。麻疯子手气就不好,十赌九输,每每弹尽粮绝就会押上那块精工牌手表,等到家里汇款到了或是再开学是追着债主屁股赎手表。因此学校里很多人带过这块精钢白盘带夜光的手表。
[t]瘦猴[/t]

当然长得瘦了,但他出名不是因为瘦,而是因为他出国留学了。这在一流大学不少见,可在我们那个三流里的下九流大学里就如同鸡窝里飞出了金凤凰,他算是第一个从我们校毕业考上了研究生最终出了国的。从大一开始他就只学两门课,高数和英语,别的一律补考或找老师疏通。这厮经常私下里看一种黄色纸质的英文原版书,我们问他为什么看黄书?他说你别说还真挺黄的,于是挑着下流的段子给我们翻译,闹得大家硬硬的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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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月26日

一个故事六首歌

[t]《再回到从前》[/t]

十多年后再见她,我的心仍然象那个16岁的少年一样狂跳不已,心底不断地痉挛,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类似的感觉,不要说心痛只是一种形容,打下这段文字的时候,我的心仍在隐隐作痛——是那种酸楚的痛。

最早提出要在春节搞一次同学聚会的不是我,但我当时就同意了,并例外地积极揽下了通知各位同学的差事。除了几个死党外大多数人已经杳无音讯,毕竟十几年没了往来。那几天我在单位捧着电话四下洒网。得到她的电话时我犹豫了,静静地吸了几支烟才下定决心拿起了听筒,铃声不断地在耳边响起,我秉住了呼吸。听筒那端终于传来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我没有象对其他人那样让她猜我是谁,直接告诉她我的名字,她不会听出我的声音的,我也难以接受这个现实。她愉快地接受了邀请,还说早该聚聚了,也问了我的近况,我像背书一样接受她的提问,最后如释负重地放下了听筒。她的声音欢快而天真,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聚会的过程是混乱的,我一直很清醒,没喝醉。她和另外几个女生进来时我正在打扑克,尽管脑袋一片空白,牌却出的出奇的精准。她的模样没什么变化,只是少了青春气,毕竟30多了。我的眼神凌乱地搜寻着她,一但目光接触就瞬间离开,像十几年前一样的怯懦。

聚会最终让一个二货给搅了,他喝多了,拉着一个女生的手不放,最终不欢而散。

出门时,有同学用暧昧的语气让我送她回家,她笑笑说不用了,我很尴尬,我想我这辈子不会有这样的荣幸了。

晚上几个死党到一家洗浴打麻将,半夜困的不行就睡了,我躺在床上难以入眠,一闭上眼睛,往事像放过多年的黑白影片,模糊又清晰地闪回到我的脑海。

[t]《痴心眼内藏》[/t]

那年初冬,和煦的阳光穿透玻璃窗照在我身上,暖洋洋的,课间,我无聊地坐在位置上胡思乱想。身后几个女生在唧唧咋咋地闲聊,说实话,我在偷听。一个特别的语音吸引了我,清纯天真,我下意识地回头去看,便看到了我终生难忘的她。

我清楚地记得那个情景,一张文静的脸庞,明亮的眼睛,隐含着羞涩的表情,乌黑的头发,褐色的长裤,翠绿的羽绒服,我的第一印象觉得她像一株挺立的小树,青春逼人。我偷偷地窥视她,心底起了涟漪。我至今认为她不会感觉到那次窥视,虽然我默默地看了她许久,但她不会察觉的,我太平凡了,还那么懦弱,这是至今我仍痛恨的。

很快和同学们熟识了,课间一起踢我们心爱的足球,上课我却不听讲,我有了更大的爱好,就是偷看她。我趴在课桌上,用书本或自己的胳膊作掩护偷偷看她,看她的乌黑的头发、明亮的眼睛、美丽的脸庞,看她的一举一动,看她的一颦一笑。我看得很隐蔽,不是死盯,没那样的勇气。一但她的目光向这边转来我便瞬间调转目光,作潇洒状,或假装目不斜视地看着黑板,并迎和着老师的讲解不停点头作理解状,总之是那种杨庆煌曾经唱过的“躲闪的目光”。

[t]《迷痴的心》[/t]

高中三年是我最快乐也是最难受的时光,几乎天天和她在一个教室里,却又像远隔天涯。三年中我和她之间的谈话屈指可数,我依旧在远处偷偷地注视她,还总有种仰视的错觉。高二分班时我放弃了喜爱的文科坚定地选择了理科,因为她选的是理科。在所有同学为我们班被拆分义愤填膺哭天唤地时我却在暗自庆幸和她分在了同一个班。有一段时间我居然和她坐得很近,因为老师把4排桌椅并成了2排,我们的桌椅挨着,几乎成了同桌。那段时间我心花怒放表面却丝毫不露,每天正装襟坐不苟言笑,心中却波澜起伏无法平静。幸福的时光是短暂的,没几天她就和同桌调了位置,这样我们中间多了个人,象是多了坐高山不可逾越。再过几天老师恢复了排座方式,一切回到了老样子。

男生大多数把过剩的激情释放到足球场上,我也是。那时甚至从中午一只踢到天黑,只有在场上飞奔时我会暂时忘记她。可每当我一身疲惫地瘫在回家的车上,她的影子马上清晰地占据我的脑海。那段时间我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t]《爱要怎么说出口》[/t]

时间过得飞快,初考结束了。全年级我到数第27,老师没有责备,他理性地分析了我的现状,最后告诉我“该学习了”。我突然间感到了紧迫,头悬梁锥刺骨地苦学了一个月,残酷的高考开始了。

高考之后面临着分离,我要出手了。计划是这样的:我假借过生日之机把同学邀到我家聚会,然后找机会向她摊牌。

聚会是混乱的,大家自知时日无多尽情欢乐。我终于得到了与她独处的机会,接着发生了我这一生最傻的谈话。

“你要考不上大学怎么办?”我问。

“上大专。”她没瞅我,望着窗外的绿树。

“考不上大专呢?”我锲而不舍。

“那就上中专。”她终于瞟了我一眼。

“中专也考不上呢?”(我是不是该去死?)

“ 重读。”她转身,走了。

首次计划失败,我又策划了第二次,直接去她家。她一身家居装坐在床上,在耀眼的阳光下显得更加圣洁,我甚至有种幻觉,以为到了天堂。开始还东拉西扯,之后我便把话题逐渐往预想的目标靠近,可每每到关键时刻她总是巧妙地把话题岔开。我感觉自己像在艰难地攀岩,一但靠近峰顶便被无情的大棒迎头砸下。

那之后我又去了一次,没进她家,在她家楼对面静静地坐了一下午,一直望着她的窗户发呆。几次从门洞走出人我都希望是她,但都不是。我没勇气上去,就那么坐着,直到太阳落山,人们打着饱嗝出来散步,我才拖着麻木的双腿一瘸一拐地走掉。

坐上北去的火车我满怀惆怅灰溜溜地离开了这个城市,她考取了本市的一个大专,我则被发配到几百里外的另一个地方。临走前我给她写了封信,终于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托同学给她捎去。

[t]《花祭》[/t]

大学的生活是单调枯燥的,那时候国家还在包分配,除了个别弱智外没人正景学习。我的生活在寝室的床、球场、游戏室、录像厅、台球屋中度过,有时也喝酒,然后呕吐。

她的信来了,当时我没看,一直等到晚上,夜深人静时坐在上铺打着手电看的。她的信不长,我却看了很久,你们也能猜到了,大意是说我们一直是好同学,希望今后也是,但那个是不可能的,最后斩钉截铁地正告我“今后不要再谈这件事了。”

我坐在上铺,一支接一支地抽着从别人那里要来的香烟,感觉全身在颤抖,那一宿,我唯一的收获是真正学会了吸烟。我反复地听着齐秦的《花祭》,心中一种感觉难以抑制,终于,眼泪无声地滑落。我没有擦拭,让它尽情地无声地流淌。下半夜两点多,我的眼泪哭干了,下得床来,在角落里想烧掉信,看着火苗忽闪,我几次想把她的信投入火中,但终究不舍,这是我能得到他唯一的东西了。

我的学习成绩很差,大一就补考两科还挂了一科,但我混不在意,那时我唯一盼望的是有人请我喝酒,我自己请不起自己,生活费一般月初就告罄了。我不能喝,身体好的时候三两白酒也就不省人事了,我要的是晕过去的感觉,那样很舒服,脑子也能休息一下。再就是睡觉,昏睡,但令我难过的是睡不踏实,总做梦,最难忍受的是,还是时常梦见她。

谈恋爱很流行,我们是工科学校,狼多肉少,新生入学不久女生就坝圆了。平时学校的树林里和操场上总有对对恋人在徘徊,景致很是迷人。单身汉子们眼红得紧,后来我出个主意,带着同寝的几位四下巡逻,见有姿态不雅者便驻足观瞧,一声不吱怒目而视,对方鉴于我们人多势众大多落荒而逃。

大学四年我的感情一片荒芜,也有个别女孩接近过我,但都像挑替的妇女路过菜摊匆匆走过,那时我是一棵枯萎的菜。现在想起来我那时的形象确实猥琐,成天一身旧军装或旧球衣,蓬头垢面,没一点时代娇子的样子。那时我出奇的瘦,一米七二只有一百多斤,像晚清时的大烟鬼。

放假有时我会去她家门口坐坐,抽完一盒烟才走。一次寒假我在路上遇见过她,她和别人刚洗过澡回来,湿湿的头发上还散着热气,和同伴有说有笑地从我身边走过。我当时紧紧地捂住羽绒服的帽子,只露出眼睛,眼睁睁地擦肩而过。那天我在家闷闷不乐,惆怅了许久。

这时候她已经恋爱了,和她大专的同学,这是我很久后才知道的。她曾经想起过我么?在欢喜或悲伤过后,哪怕只是偶尔,哪怕只是瞬间,哪怕只是一点点。

[t]《告别的年代》[/t]

毕业后我回到了这个城市,旧日的朋友已各奔东西,时光似乎改变了所有人,除了我。

家里很多人开始给我物色女友,但都无果而终。古人说曾经沧海难为水,但我只是曾经看到过一片海。

我曾经几次见过她,第一次是在繁华的街头,我在买烟,抬头见她走在茫茫人海中,我没有叫她,只是快步从她身边超过,当时我多希望她会认出我,叫住我,可是没有。我没有回头,怕不争气的泪水再次滑落。第二次是在公车上,遇见了她和她的爱人。这次她也认出了我,并介绍她的爱人给我,说是那个大专的老师。“师生恋啊。”我竟还能开出玩笑,“哪啊,我们是同学”她搂着他爱人的胳膊一脸幸福。“你结婚了么?”她问我,“没呢。”我苦笑。“为什么还不结婚?”她竟这么问我,我愣住了,好久才咬着牙说“先立业后成家。”我很快下车了,尽管没到站。我在站台上站了许久,望着远去的公车。

那之后再没见她,几年后一次我和同学闲聊时同学无意地对我说看到她了。“在我家前边的路上,抱着孩子,我们聊了一会儿。”我茫然了半天。

再以后,我结婚了,娶了个我爱但更爱我的女孩,过着幸福的生活。

还是那句话,时间过得很快,屈指一算有十七年了,我不再年轻。时间的魔手抹淡了记忆,却没有擦干净。她还会时常出现在我梦里,依然清晰。有一次我梦见她站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我,我鼓足勇气伸出手去,却只抓到了空气。

青春一去不复返,一切都随着岁月流失了。有人说如果能让他回到以前的岁月哪怕付出所有他都愿意,我也这么想,可是真的回到从前,我又能做些什么呢?让我再次绝望吧!我不在乎,我企望我所留恋的,既使只有心痛。

很多人的青春时光都有温馨浪漫的回忆吧?我没有,为此,我将抱恨终生。

 

 

 

2014年10月23日

相见不如怀念

这几天有点纠结,老同学通知我阿玲回国了,要聚一下。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我知道你这一走再不会回来了......",想起毕业留言册我给她的这段留言。打开相册,秀气的脸庞,飘逸的长发,把我带回了大学时代......。

那年冬天那天雪好大,上课时没搜寻到熟悉的身影,听说她回家了。我狂奔到车站,大厅空了,我满头大汗地对检票员说要送个人,我要押外套进站,检票员笑笑让我进了。列车开了,一节节车厢找,我决心看到她要表白“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可整列车厢找过二遍,没有看到她。失魂落魄地返回校园,却意外地在校园的路上遇到满脸笑容的她,顿时像在冬天看到了春日的阳光。哦,我搞错了,回家的是她室友......,可是该死,之前的勇气都没了。

大二时每周末都有交谊舞培训,阿玲成了我固定的舞伴。最喜欢慢三,现在听到“月朦胧鸟朦胧”这首曲子,似乎还能闻到她秀发的淡淡清香。一起学舞,是我那段时光最开心的日子。在舞曲间歇时她帮我整理衣领成了我们最亲昵的举动。

年轻时不懂爱情,二次表白都是在发现别人已捷足先登之后了。我还固执地坚持事不过三,觉得这才是男人,以致错失最后的机会。

快毕业前实习的一天,大家干完手里的事都走了,只她一个人坐在田边,我还傻乎乎地问她是等娟娟吗,她笑着摇摇头和我一起边聊边往回走。那次实习还有唯一的独处是我们在基地打乒乓球到凌晨四点,她被汗水湿透的身形是那么美,我把她送到宿舍后礼貌地告别了。我现在后悔那时为什么不拥抱她、吻她。

电话响了,把我沉思打断,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恬怪我怎么不去聚会之类。我只好撒谎说了个理由,可能嫌我话不多,那边换成了阿武的声音,说你这家伙还这么倔,人家一甩手机出去了,好像生气了。十年了,她和我没有任何联系,但她也没怎么和其他同学联系。不过看来彼此的存在在对方生命中都不是重要的了。呵呵,说重了,我本来在她心里不重要,我是单相思哦。嗯,好好,没有见到,在我脑海里她还是过去那样子,依然没有破坏这美丽的回忆。我对着相册里的她说了声“I依然 love 那时的you!"。耳边响起那英的那首“相见不如怀念......"。

2014年9月13日

朋友随想

友情应该用什么样的标准去衡量?
算来,自己可以认为作为朋友的人似乎也甚聊聊。总是想,自己关于朋友的定义是否过分偏隘了?某某曾说过“如果一个人骗别人1元钱,但他当你是朋友,只骗你1角。”先不谈“骗子”这敏感的词,这话仔细琢磨起码有一个道理对,就是你不能苛求朋友是完美的,他的本性不会因你而改变,要容忍。这样想来,感觉朋友圈子似乎又多了一些。认识的一些和我有利益关系的人倒确实也够得上朋友,以前我可是对脑门顶着“利”字的朋友是不齿的;还有对我不错、帮助我,总是被公认人品有所谓问题的人也可以称得上朋友的。
从小玩到大的一定是朋友吗?这个真难说啊,差不多是吧,起码那份纯洁的、不掺杂任何杂念的感情在成年之后再不会来了。不过老朋友要还是那么懵懂,或者说装懵懂就有些让人生厌了。
不给你帮忙的就不是朋友吗?其实,力所不及,人所不欲。希望朋友会无条件地解决一切事的人本身就是自私。想朋友拥有一个大庄园,落魄的时候去寄居一段时日他八成不会拒绝,可他有老有小,居所促狭,真是难为他。借钱时极尽其悲屈,过后却当做若无其事,就是有富有的朋友也不愿意帮你。
君子之交淡如水?这话听起来有点刺耳,但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你也做不到吧,如非大富大贵恐怕彼此往来也很简单了。所以平淡之中你能品出味道,可谓朋友之道的真谛。几年前返回老家,和朋友只是街边小吃小聚,互诉衷肠,彼此宽慰,倍感温馨,犹历历在目。朋友之道的淡如水,首先学会耐心地倾听,不要总觉得朋友在一起就是为了快乐,可以帮朋友排忧。其次勿以朋友事小而不为,大事做不来,小事又不做对于做人就是一项缺陷,何况对于交友。

2014年9月9日

中秋没看月亮

孩子在写作业,我稀里糊涂地睡着了。小时候过中秋,家家户户很热闹,大人们在院子里或楼道里吃着百家菜喝着邻家酒聊着天,孩子们口袋里揣着月饼糖果在月光下玩耍,很晚很晚不回家。可现在,大人们大多在屏幕前呆若木鸡,孩子们还在桌前奋笔疾书。
以前的中秋,总是会仰望星空,看看那轮金黄的圆月,或高兴、或哀伤、或思念,而今,连月亮都没兴致看了,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2014年9月1日

前任要结婚了

她前天突然打来电话,说要结婚了,我当然说了祝福,只是顺嘴说的。6年没有联络,突然说要结婚了,放下电话,想起了很多。
不相信爱情的人结婚有什么用?可了结婚的人又有几个还相信爱情?一路走来邂逅多少人,能有多少人在你记忆中留存?错过的,你爱过吗?最终在一起的,是上天注定的吗?当初对你的好,你珍惜了吗?现在对别人的好,他会珍惜吗?过去的一切,值得吗?未来的那些,能期待吗?总说是注定的,真的吗?还讲是最爱的,算了吧?以往的一切,后悔吗?现在和将来,忍得住平淡吗?你穿上婚纱的样子,漂亮吗?婚礼的酒宴,有人醉了吗?

2014年6月19日

母校

这几天出差,行车从22年前毕业的大学门口路过,忍不住停下车看了一看这个应该称为母校的地方。真的大变样了,22年没回来过,以前也再次来到过这个城市,可是没有特意来看一看,总觉得那四年虚度了光阴,对这里没有任何留恋,可是下车看了一眼,就觉得有些东西总是难以忘怀。
22年了总体变化很大,可是细细看来依稀还有当年的影子。几栋破败的公寓楼还在,原来的女生楼现在变成了社区医疗中心,后边似乎盖了几座新楼,我当初住过的公寓楼被掩映得看不到了。当初我们的楼是新盖的,由于没完工我们开学晚了一个月,进住后依然在施工,墙壁潮湿滴水,四处犬牙交错,我很多年后做梦总会梦到一栋危机四伏的鬼楼般的建筑,就是受这个公寓楼的影响。我们公寓楼前因该是一个足球场,我当初就是因为听说这有个标准的足球场才下决心离家几百里来到这里的,如今球场据说都盖楼了,学校另辟新址建了庞大的体育场。我没往公寓楼方向走,转身往教学区走了十几步。
照片这条路是我当年每天都走的路,早上从这往前走一段,右转就是一栋五六十年代的建筑,当年的教学主楼;直行不拐弯是当年新建的图书馆,我们很少去那里,去也是借点课外书,我们下一届学生开始学习氛围浓烈了,图书馆才开始人满为患;直行右转是教学楼后的一片桃花林,春天花开的时节这里很美的,是情侣幽会和强人劫道的圣地;照片左侧是一个俱乐部,也就是电影院,学校搞文艺演出在这里,我入学当天晚上在这里和同寝室的同学一起看了张国荣的《鼓手》;俱乐部前边是排球场和篮球场,我很少来,我只会踢足球。基本就是这样了,22年了看着这条路能想起来的就是这些,我没往里面深处走,一是确实有事不想耽搁,二是怕进去看到变化太大环境太陌生让自己的心境不能适应。
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来这里了,其实,没什么看的。

2014年6月9日

写信

好久没有给人写信或收到别人的信了,我指的当然是纸质的那种。Email倒是时常收发,可也基本是广告、验证以及发货的提醒等等。曾几何时写信是很时髦且必须的事情,看看民国时候,大佬们的信件哪个不是一天几封的。解放后,写信也很频繁,不只是亲人朋友之间,陌生人之间常常结交笔友,五十年代不少人还和苏联的友人鸿雁往来呢。可是时代越发展,信件越来越不被人看好了,曾经繁忙无比的邮局一度门可罗雀。

我比较固定地写信有三个阶段。

一是小学时候,在沈阳爷爷奶奶身边长大,就时不常给爸爸妈妈写一写信。这时期也就写写今天干嘛了,明天干嘛去,再顺带汇报一下成绩什么的。

其二是刚上高中时,和初中的女同桌通信。彼时两人之间有点朦朦胧胧的情愫,却谁也不敢直说,写的信也无非看了什么书做了什么事旧同学新朋友有什么动向一类。至今印象较深的两点。一是此同桌字体漂亮且大气,有铁笔银钩之感,只看信封令高中的同学一直没想到是个妹子给我写信;二是不知道她从哪里弄到独具特色的带颜色有底蕴的信纸,非常漂亮,在当年可是很少见的。后来信件来往中断了,原因是信件里在读书方面我们吵了几句,说起来很可笑,她说最近喜读琼瑶作品,我则贬低琼瑶力荐金庸,结果话赶话说僵了,就再也没联系过。现在想想真是可笑啊。

其三是在外地上大学时和@eJohnny通信。当时是上大学走时懦弱的我让他捎了封信给暗恋的女生,到大学后接到他的来信,并附带把女生的拒绝信一道邮来,没想到由此开始我和@eJohnny信件不断。由抚今追昔忆苦思甜什么的一直到后来身边街旁国内国际古今中外无所不谈,而且当时我们俩都受王朔和老舍的一些影响,文字里俏皮无赖虚张声势吹牛闲扯漫无边际。我看信并回信都在课堂上,有时看着写着就忍不住发笑,弄得老师和同学毛骨悚然。这通信基本保持了三、四年,到毕业上班算告一段落。现在想想挺后怕的,也就是我们立场坚定,两大老爷们鸿雁数年确实很可疑啊。后来我们间的信件都遗失了,@eJohnny说要不丢的话这些信捡吧捡吧就能成书发表,论起幽默诙谐知识丰富的程度恐怕会一时洛阳纸贵滴。其实他的信我倒是还留有一封,因为和暗恋的女生的拒绝信放在一起了到是意外地保留了下来。有时候拿出来看看,不胜唏嘘。

2014年6月6日

高考

尼玛这几天高考啊,同学的孩子都高考了,这同学得老成啥样?嗯,我还年轻,不跟他们一样滴。
现在高考真热闹啊,市里净水洒街,警察站岗放哨,学校贴大标语,学生住宾馆饭店,家长忙着拦车封路。我们高考那时候什么样有点记不清了,咱不是好学生,对考试既不期待又不排斥,该来的早晚要来。印象最深的是@eJohnny 被班主任在考点的操场里追打,事情是这样的。班主任是个粗糙的汉子,教政治的,水平还可以,那年的政治题难得没边,这么说吧,平时90分水平的这次能及格就不错了。那时候老师都押题,开始是数学老师押大题语文老师押作文什么的,后来发展到各科老师都押题。这次这么难这么偏的题班主任居然押上了最后大题的一半,他一定得意非常了。我们一出考场就看他站在操场最中央,趾高气昂不可一世,最重要的是,丫满脸通红大白天一身酒气,显然是有点得意忘形了。一帮马屁精围着他说着恭维的话无非是料事如神制敌千里之类的屁话,我和@eJohnny 挤了半天没挤进去,也是@eJohnny 嘴欠,说了句“押上啥了?一点都不准。”可了不得了,班主任疯魔般绕着圈子追打@eJohnny ,现在想起来基情无限真爱无敌啊。
班主任后来去另一个省重点中学当校长了,现在该退休了吧?说实在的我和@eJohnny 很感激这个班主任,说不清有什么教育方法,只是觉得他对我们真不错,不鄙视、不贬低、不强迫、不抛弃也不放纵。@eJohnny 永远难以忘记他厕所蹲位上身穿黑皮衣的伟岸身影吧?说你两没基情我是绝不相信的。
刚考完那几天真是爽啊,可还真没现在的孩子疯。那次赶上我生日,一帮同学去我家玩,日子太久了记不清晰了,有些也不愿去想。
高考是隋炀帝发明的吧?要说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不多说了,希望孩子们考好,不论怎么说,一代总比一代强么。

2014年5月21日

他叫卢炳义

卢炳义,是一个瘫子,是我小时玩伴卢炳阳的哥哥。我们是邻居,炳阳从小就长得高高大大白白净净的,而他哥和他截然不同,瘦瘦的,总是头发很长,成天佝偻在床上,屋子里一股霉味,他是小儿麻痹,手脚以一种奇怪的形态弯曲着。卢炳义其貌不扬还瘫在床上,确是我们当时一帮小孩子的领袖,只因为他心灵手巧。

上帝对人是公平的,夺走了他的健康,给了他聪明的大脑和灵活的四肢。他聪明,鬼点子多,经常出各种奇妙的馊主意让我们去执行,他看书很多,70年代初书籍不多见,他的床边堆放着好多书,小说、连环画、课本、最多的是关于电工的。他的手巧,作为一个小儿麻痹患者来说是个奇迹。他的床边有个大桌子,上边铺了张厚厚的胶皮,在上边堆满了电烙铁、万能表以及各种电子元件。他不看书的时候就在桌前鼓捣,经常做出很多奇特的东西,比如给人上电刑的小电筒、能收更多电台的收音机、可以发出鬼叫声的喇叭。

卢炳义最爱恶作剧,很坏的那种,我觉得和他的身体残疾造成心理阴暗有关,比如他曾设计让我徒手去抓滚烫的电炉子,在家里客人的坐垫下安放军用教练地雷,电影员在他家阳台上放电影时偷偷把胶片次序搞乱让死人复活,遥控整个楼的电闸等等。

后来长大了,接触他少了,九十年代初他应该四十多岁的时候他失踪了,再没在大院里出现过。据左邻右舍的大妈讲,他后来越来越坏,欺骗女孩子感情还成了诈骗犯,至于人哪去了有人说被家人送回下下老家了,有人悄悄暗示也许麻烦太多被自家人人道毁灭了,这个有点演义了吧。

偶尔想起这个人,感觉怪怪的。